机矮身滑步,软剑从鬼面肋下穿过——却只割到一层布料。
鬼面的身法快得反常,明明是八尺高的汉子,动作却比寻常刺客还灵便。
\"你练过缩骨功?\"萧煜退后两步,额角渗出冷汗。
他注意到鬼面的刀招里带着几分西域刀法的狠戾,刀背处还刻着极小的火焰图腾——和十二年前老阁主尸身上的灼痕一模一样。
\"好眼力。\"鬼面扯下鬼面,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当年老阁主不肯把影阁交给苏姑娘她爹,我这张脸,就是被他的机关匣烧的。\"
萧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终于想起苏婉曾在茶楼说过\"有些人的旧伤,永远好不了\"——原来指的是鬼面的烧伤!
烧伤处的皮肤失去知觉,怕痒怕痛却不怕割,但遇高温会溃烂。
他摸向腰间的火折子,那是方才打斗时从黑衣人身上顺来的。
\"阿九!\"他大喝一声,\"泼火油!\"
暗卫早有准备,三坛火油\"砰\"地砸在鬼面脚边。
火油溅上鬼面的裤脚,萧煜反手甩出火折子。
火苗腾地窜起,鬼面的左腿顿时裹在火里。
他疼得嘶吼,玄铁刀\"当啷\"落地。
萧煜趁机欺身而上,软剑抵住他咽喉:\"说,苏婉在哪?\"
\"清歌!\"
院外突然传来沈清歌的闷哼。
萧煜转头望去,正见两个黑衣人架着她的胳膊,其中一人的刀架在她颈间。
她的婚服前襟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肩头渗血的绷带——方才打斗时的伤根本没处理。
\"萧阁主。\"苏婉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她穿着月白锦裳,发间插着支珍珠步摇,像来赴宴的贵女,\"把密信交出来,我放了你夫人。\"
萧煜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能看见沈清歌眼底的焦急,还有藏在袖中的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她袖中藏着最后一支毒针,是用曼陀罗和鹤顶红淬的。
\"好。\"他松开鬼面,弯腰去捡地上的密信。
鬼面趁机扑向火油坛,却被暗卫一脚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