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支未掉落的银簪,是他前日在首饰铺挑的,刻着“生死与共”。
“萧煜,火要烧到炸药了!”沈清歌突然抬头。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墙角的炸药堆已被火星引燃,导火索正“滋滋”作响。
他立刻抱起她冲向暗门,抬手用软剑劈向门轴——当年建密室时,他特意让人在门轴里灌了玄铁,此刻剑刃砍上去溅出火星,却连道印子都没留下。
“清歌,委屈你闭眼。”萧煜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摸向腰间——那里还剩半枚火药弹,是影阁特供的“震山雷”。
他咬开引信,将炸弹塞进炸药堆里。
“轰!”
爆炸声震得人耳鼓发疼。
等烟尘散去,暗门已被炸开半人高的缺口。
萧煜抱着沈清歌钻出去,刚踏上青石板,就见林羽举着酒壶从屋檐跃下,发梢还滴着血:“我就说你们俩能行,这不——哎萧煜,你俩这造型,活像从灶里扒拉出来的叫花子。”
沈清歌噗嗤笑出声。
她抬头,正撞进萧煜满是劫后余生的眼神。
他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黑灰,指腹碰到她唇角的血渍,突然低头吻了上去。
这吻带着烟火气,带着血腥味,却比任何喜酒都醉人。
“以后,不许再吓我。”萧煜贴着她耳畔低语,声音哑得厉害。
“你也是。”沈清歌攥紧他染血的衣襟,“要吓,就一起吓。”
远处传来宾客的喧哗声。
原来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
红绸重新挂回门廊,喜烛被重新点燃,只是那对并蒂莲烛台,不知被谁碰倒了一支。
萧煜望着满地狼藉的喜服碎片,突然想起苏婉最后那句话——“影阁旧部”“萧府流民”,这江湖,这朝廷,怕还有更多的暗桩未拔。
但此刻,他只愿抱着怀里的人,听她的心跳,看她的笑。
至于那些暗流……
“清歌,等我们换身干净衣裳。”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我们再拜一次堂——这次,我要让全大周都知道,萧煜的新娘,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医女。”
沈清歌笑着点头。
她望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