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要碰他后背的箭簇,又触电般缩回。
她的眼底泛着水光,声音却稳得像定魂针:\"别怕,我在这儿。\"
萧煜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他伸手摸她的脸,指腹沾了她脸上的泪,声音轻得像飘在晨雾里的羽毛:\"清歌我好像有点冷\"
沈清歌的手按在他的后颈,那里的温度烫得惊人。
她解开自己的外袍裹住他,指尖迅速在他颈侧的大椎穴点了三下——这是暂时抑制毒血扩散的手法。\"阿七,把他放平!\"她扯断腰间的丝绦扎住他的右大腿,\"去取我的药箱,里面有解毒丹!\"
萧煜望着她急促的眉眼,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疫区初见时,她也是这样,明明自己咳得厉害,却还是把最后一颗止咳丸塞给他。
他想说话,喉咙却像塞了团火。
意识逐渐模糊前,他听见她带着哭腔的低语:\"你敢死,我就我就把你做成药人,永远困在我身边\"
晨雾渐散,山谷外传来零零星星的喊杀声——是叛军的残部在集结。
沈清歌撕开萧煜的衣襟,看着他心口的血还在往外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取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对着\"气海穴\"扎下去时,手背上的青筋绷得像琴弦。
\"撑住。\"她对着昏迷的人轻声说,\"你还欠我一场十里红妆的婚礼。\"
远处,叛军营地的方向突然腾起一股黑烟——是陈长老带人烧了他们的粮草。
但沈清歌听不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萧煜越来越弱的心跳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得耳膜生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