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拍了拍他的肩。
老将掌心的茧子隔着布料硌得人疼:\"当年你爹带我闯北漠狼骑营,也是这股子"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狠劲。
去罢,我让陈长老多烧两堆火,烟子能飘十里。\"
寅时三刻,山谷外突然炸响十三声号炮。
叛军主营帐里,左先锋官踢翻案上的茶盏:\"这帮不要命的!
正面山坡上全是火把,连妇孺都举着木棍!\"
\"慌什么?\"叛军首领捏着酒壶灌了口,\"把前营的三千人全调过去——等他们爬上山坡,老子的滚木能砸成肉泥。\"
此时,西边悬崖上,萧煜正攀着碗口粗的野藤往上挪。
夜露打湿了藤条,他的靴底在湿滑的岩石上蹭出火星。
身后跟着的影卫阿七突然闷哼一声,藤条\"咔\"地断了半根。
萧煜反手拽住阿七的腰带,臂弯的肌肉绷成铁索:\"咬碎嘴里的药糖!
晕高就跳崖喂狼!\"
等爬到崖顶时,东边的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
萧煜趴在灌木丛里,看着下方山谷口的叛军正往正面搬运滚木,哨兵的巡逻间隔从半柱香拉长到一柱香。
他摸出腰间的竹哨吹了声短音——三长两短,是影阁\"动手\"的暗号。
第一个哨兵倒下时,连哼都没哼出来。
萧煜的匕首抹过对方后颈,温热的血溅在他手背上。
但第二组哨兵的灯笼突然转向,照亮了影卫腰间的玄铁弩。
\"有敌袭!\"
喊叫声刺破晨雾的刹那,萧煜的瞳孔骤缩。
他抽出袖中淬了麻药的飞针,反手扎进左侧冲来的叛军咽喉,右手的匕首已经抵住右边那人的下巴:\"说,百姓关在哪?\"
\"后、后谷\"哨兵的话音未落,萧煜的匕首已经划开他的衣领——那里纹着一只扭曲的蝎子,正是叛军死士的标记。
他心下暗叫不好,刚要后退,身后突然传来箭矢破空声。
\"阁主小心!\"
阿七扑过来的瞬间,一支三棱箭擦着萧煜的耳际钉进树干。
他转头望去,谷口的了望塔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