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指缝间溢出的黑血滴在青砖上,瞬间将砖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两位贵客这边请。\"驼背掌柜从当铺柜台后抬头,琉璃灯罩在他脸上投下蛛网状阴影。
沈清歌摸到药箱夹层里的犀角烛台,烛光映出柜台缝隙里半片带血的指甲——正是弟弟离家那日修剪的月牙形。
萧煜突然用剑柄叩击三长两短的暗号。
掌柜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动,耳后爬出三条闪着蓝光的蛊虫。
沈清歌的银针刚要封住他大穴,却见对方枯瘦的手指正比划着太医院失传的接骨手法。
\"陈院使?\"沈清歌脱口而出的称呼让萧煜身形微滞。
三年前因疫病暴毙的太医院右院判,此刻正用腐烂的声带发出咯咯笑声:\"小歌儿竟认得出这副残躯?\"
药柜轰然倒塌的瞬间,沈清歌看见掌柜后颈的傀儡丝泛着金线——那是她亲手为弟弟编的长命缕手法。
萧煜的剑锋擦着她耳畔掠过,斩断三根泛着腥臭的银丝。
\"走!\"萧煜揽住她的腰撞破雕花窗。
沈清歌在纷飞的木屑中回头,只见掌柜的面皮如蜡油般融化,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蛊虫卵。
那些虫卵排列的图案,赫然是太医院地窖里供奉的先帝长生牌位纹样。
暗巷尽头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
沈清歌的孔雀簪突然剧烈震颤,簪尾金丝指向盐仓屋顶的琉璃瓦——瓦当缝隙里探出的半截红绳,正是她去年端午系在弟弟腕间的五彩络子。
萧煜突然将她推到墙根。
三支弩箭钉入青砖,箭尾银铃铛在夜风中发出清越声响。
沈清歌摸到袖中暗袋里的犀角粉,却见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正诡异地扭曲成双头蛇的形状。
\"别看地面!\"萧煜的披风裹住她翻滚避开毒针。
沈清歌的后背撞上盐仓铁门,门缝里渗出的黑血正缓缓凝聚成虎头纹的轮廓。
当啷一声,半块染血的玉佩从门缝掉落——正面刻着\"清墨\",背面却多了道影阁暗哨的朱砂印。
盐仓深处突然爆发出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
沈清歌的银针在掌心掐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