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沾着刑部大牢特有的朱砂粉。
\"陛下小心!\"
沈清歌的金针比惊呼更快。
三寸长的毫针穿透太监的曲池穴时,那柄淬毒的匕首距离皇帝心口仅剩半寸。
萧煜的扇骨精准击碎匕首,飞溅的毒液在地砖上蚀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好个移星换斗的毒计。\"皇帝抬脚碾碎滚到跟前的玛瑙珠,浑浊的眼睛扫过瘫软的户部尚书,\"只是爱卿算漏了,危月燕从来不在紫微垣——而在太微垣。\"
沈清歌突然按住灼痛的朱砂痣。
密室阴影里传来锁链轻响,那个戴着东珠耳珰的\"引路太监\"抬起头来,溃烂的半边脸上依稀能看出贤王妃的轮廓。
\"当啷——\"
青铜蟠龙灯树被风撞得摇晃,最后一粒玛瑙珠滚到沈清歌脚边时,她腕间朱砂痣突然沁出一滴血珠。
这血珠与蛊虫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也许是触发蛊虫反应的关键。
萧煜染血的锦靴碾过满地碎珠,玉骨扇挑开太监衣襟露出黥面刺青——正是三年前江南水匪特有的莲花烙。
据说,江南水匪曾掌握着一种独特的蛊术。
\"爱卿要什么赏赐?\"皇帝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北斗纹,目光扫过萧煜仍在渗血的左肩。
沈清歌的银针匣一直隐隐有异动,此时突然发出细碎嗡鸣,匣中二十八枚金针齐齐指向御案上那方洇着茶渍的奏折(原来这奏折与之前的种种迹象有着某种关联,也许其中记载着蛊虫的秘密)。
萧煜忽然握住沈清歌的指尖,将她腕间血珠抹在自己掌心的星宿图上:\"臣斗胆求陛下赐婚。\"染血的危月燕星图在晨光中泛起幽蓝荧光,正与沈清歌耳坠上晃动的东珠辉映成趣。
皇帝大笑震落梁上积尘,九旒冕的玉藻簌簌作响:\"好!
传旨——\"话音未落,沈清歌突然跪地叩首:\"臣女恳请陛下赐太医院掌院之职。\"她解下药囊双手捧起,靛青液滴竟在鲛绡上洇出完整的二十八宿图,\"臣愿以星象入药,保大周三十年瘟疫不侵。\"
日影西斜,庆功宴的热闹气氛弥漫在朱雀门外,酒香漫过三重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