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钉进梁柱,精准切断蛛网阵眼。
林羽趁机劈开酒坛,烈酒淋在尸体上被火星点燃,转眼烧成隔绝毒虫的火墙。
沈清歌趁机将解药塞进两人口中,薄荷脑的清凉压住喉头腥甜。
杀手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侏儒的骨笛突然转调,剩余七人竟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蠕动的血包。
萧煜瞳孔骤缩,揽着沈清歌急退时,廊下拴着的马匹突然发出凄厉嘶鸣。
\"是血蛊!碰不得!\"
林羽的重刀舞成银轮,将扑来的血人逼退三步。
有个杀手故意撞上刀锋,爆开的血雾瞬间腐蚀了玄铁刀刃。
沈清歌被萧煜按在墙角,眼睁睁看着血色蔓延过地板缝隙,所到之处木料竟如融化的雪糕般塌陷。
\"抓活的!\"
侏儒尖厉的嗓音刺破夜空。
两个血人突然改变方向扑向药箱,腐臭的手指距离紫玉药杵仅剩半尺时,沈清歌猛地掀开夹层机关。
淬过蛇毒的牛毛针暴雨般倾泻而出,却在穿透血雾的瞬间失了准头。
萧煜突然闷哼一声。
沈清歌转头看见他左肩晕开的血花,那抹猩红比蛊毒更灼人眼——这人竟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射向她的毒镖。
\"你\"
\"别动。\"萧煜笑着咳出血沫,右手却稳稳捏碎第三个骷髅头。
他指尖金粉簌簌落在沈清歌发间,带着令人安心的雪松香,\"当年在药王谷,你说过雄黄酒该泼在哪个方位来着?\"
沈清歌突然攥紧他染血的衣襟。
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呼啸着撞进脑海:八岁那年被山匪劫持,少年用金蚕丝勒断匪首脖子时,也是这样笑着抹去她脸上的血。
\"戌时三刻,乾位生门。\"
当萧煜旋身将她抛向梁柱的瞬间,沈清歌将整坛雄黄酒泼向西北梁木。
酒液遇蛊沸腾的滋滋声中,林羽突然发出怒吼,重刀劈开地板直取侏儒面门。
而萧煜染血的玄色衣袂如折翼的鹤,正迎着漫天血蛊坠向火海。
瓦砾崩裂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某种比蛊虫更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