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萧煜旋身避开劈来的弯刀,银链缠住梁柱垂落的麻绳猛地一拽,“呼”的一声,\"劳驾看看这堆破烂里有没有活蛊!\"成捆的艾草轰然砸下,硫磺燃烧的浓烟中传来铁器刮擦声。
沈清歌素色裙裾掠过满地狼藉,那裙裾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声,药锄挑开染血的《瘟疫论》残页时,三寸长的铁线蛊正咬穿桑皮纸。
她忽然将雄黄粉抛向东南角的药碾子:\"萧煜!
他靴底沾着雌蛊最喜欢的白矾灰!\"
面具人身形微滞的刹那,萧煜足尖勾起半截烧焦的麻绳。
硫磺浸透的绳结甩过梁上悬着的桐油灯,火苗\"呼\"地窜上房梁,火焰迅速蔓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阿福趁机抡起药柜砸向西北角的暗门,陈年木料裂开的瞬间,露出后面堆满麻袋的夹墙,“轰”的一声。
\"阁主接住!\"阿福甩来的铁秤砣撞飞两柄淬毒飞刀。
萧煜借着烟雾滚到麻袋堆旁,指尖触到袋中颗粒状的药材,那药材的触感粗糙而干燥,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染坊暗格里摸到的漕运账簿——硫磺熏过的苍术混着雄黄,分明是掩盖某种特殊气味。
面具人双刀劈开浓烟,刀锋离萧煜咽喉仅剩半寸时,忽见他勾起玩世不恭的笑:\"您鞋帮里藏的暹罗香粉,可比虎贲卫的驱虫药金贵多了。\"说着猛地扯开三个麻袋,浅褐色药粉瀑布般倾泻而下,“哗啦”一声。
雄黄粉撞上硫磺火星的刹那,爆开的蓝火将面具人逼退三步,火焰燃烧的“呼呼”声再次响起。
萧煜趁机甩出银链缠住横梁,借力跃上堆满药筐的木架。
腐朽的木板在重压下发出呻吟,“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担心木架随时会坍塌,他故意冲着东南角摇晃:\"阿福!
接住这些救命的金丝燕窝!\"
面具人果然扑向木架阴影,玄铁重靴碾碎满地陶罐,“咔嚓”声不断响起。
萧煜等的就是这声脆响——浸过火油的麻绳早被他暗中绕在柱脚,此刻拽动机关,整排药架如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塌,“轰”的一声巨响。
\"小心!\"沈清歌的惊呼被淹没在木料断裂声中。
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