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灌的抑瘟散,子时吐出七成毒血。\"她故意将脉案举到王大夫面前,泛黄的纸页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上面密密麻麻按着病患家属的红手印。
萧煜忽然嗤笑出声,靴尖踢了踢王大夫脚边的药篓,药篓里的药材发出“哗啦”的声响:\"您老切的当归片,厚得能当鞋垫呢。\"几个正在煎药的妇人闻言凑近,果然看见篓底藏着几块没切碎的犀角——那本该是磨粉入药的珍稀药材。
人群开始骚动时,沈清歌已蹲在檐下挑拣药渣,药渣在她指尖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染着丹蔻的指尖突然被一只温暖而粗糙的手按住,是那个总躲在角落煎药的哑女。
对方从发髻里摸出半片风干的七叶莲,又比划着往东南方向指了三次。
\"城隍庙供桌!\"阿福突然拍腿,那声响清脆而响亮,\"上月送去的施药功德碑\"话音未落就被萧煜揪着后领拖出门。
萧煜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他一边被拖着,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梳理着与城隍庙有关的线索,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马蹄声如闷雷般远去的刹那,沈清歌瞥见他袖口滑落的赤芍丹,表面细密的裂纹竟与王大夫药篓里的犀角纹路如出一辙。
暮色如红绸般染红窗纸时,萧煜带回来的木匣“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惊落满地鸦羽——本该装着七叶莲的匣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暹罗云锦香囊,每个都绣着户部侍郎的私印。
最底下压着半幅染血的官袍,补服上的孔雀纹浸在靛蓝毒液里,尾羽却用金线绣着影阁的暗记。
沈清歌在更衣时发现袖袋微沉。
摸出萧煜塞进来的赤芍丹时,裹在外层的糖霜正缓缓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露出里面半片风干的七叶莲。
她忽然想起清晨哑女比划的手势,东南方向第三根房梁的裂缝里,藏着半本《南疆异草录》。
二更梆子响过三遍,清脆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沈清歌将捣碎的七叶莲混入最后三滴朱砂,粉末与液体交融,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月光突然照亮药柜底层暗格,那里静静躺着半株紫茎铃兰——正是《南疆异草录》首页画着的毒草,旁边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