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姐姐给的糖丸子比麦芽糖还甜!\"
人群哄笑起来,几个妇人偷偷抹眼泪。
沈清歌被推搡着坐到槐树下的太师椅里,满兜饴糖还没撒完,头顶忽然炸开漫天杏花——原是萧煜踹翻了晒药架,雪白花瓣落在他簪着的那枝红山茶上,竟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沈清歌。\"萧煜突然单膝点地,沾着药渣的指尖捏住她石榴裙角,\"若我说那日山崖下的刺客,是冲着我的九连环心法来的\"
河对岸骤然响起三短两长的鹧鸪哨,阿福脸色骤变,九节鞭扫落的柳叶里竟夹着片染血的青鳞。
萧煜话音戛然而止,袖中飞出的铁莲子打灭了三盏灯笼。
黑暗降临的刹那,沈清歌忽然被铁锈味的气息笼罩,那刺鼻的气味在嗅觉上让人不适。
萧煜的玉带钩硌得她腰生疼,耳畔传来的心跳却比那夜井口爆炸时更急,那急促的心跳声在听觉上清晰可闻:\"青鳞卫的蛊虫需用主人血温养,李扒皮房里藏着八十两官银铸的莲花灯\"
\"所以你是故意被碎石划伤?\"沈清歌攥紧他渗血的袖口。
\"若不受点伤,怎知沈大夫的解毒丸是用梅子蜜调的?\"温热的唇擦过她滚烫的耳垂,萧煜往她掌心塞了块刻着蛇纹的铁牌,\"今夜子时,漕运码头见。\"
梆子声撞碎满河星光时,沈清歌在李大人的密室找到了那盏莲花灯。
灯芯残留的灰烬里混着金丝蛊的鳞粉,而灯座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封盖有户部鱼符的密函。
\"难怪要往井里扔活鸡。\"柳如烟用银簪挑起半片焦黑的信笺,\"每月初七,青鳞卫的蛊虫需要\"
急促的马蹄声碾碎了后半句话。
阿福踹窗而入,怀里抱着的鎏金匣竟与沈清歌装鹤顶红的瓷瓶纹样相同。
匣中洒落的信纸盖着刑部朱印,其中一张被血污浸透的,隐约可见\"疫症源头在御药房\"几个字。
河风突然变得腥咸,沈清歌颈间玉扣泛起冰凉的青芒,那凉意通过触觉传递到她身上。
她想起太医院那株总开不出花的十八学士,想起父亲查验贡药时突然生出的白发,想起萧煜伤口里那缕怎么都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