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野狗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狗官!\"老妪的斧头当啷落地,百姓潮水般涌向面如土色的李大人。
萧煜冷冷地看着李大人,李大人满脸惊恐。
沈清歌目睹这一切,轻轻皱了下眉头,然后转身继续探寻疫源,她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沈清歌退到河畔巨石后,突然瞥见水面倒影里晃过半幅银线绣的鹰隼暗纹。
她装作整理鬓发,将浸了毒藓的银簪悄悄藏进袖袋。
断崖高处传来极轻的折扇开合声,惊起的水鸟掠过她发间将散的杏花簪,振翅没入渐暗的天光里,耳边只听见水鸟“啾啾”的叫声。
萧煜的折扇尖堪堪抵住李大人后颈时,三片竹叶正落在他玄色大氅的银线暗纹上。
李大人脖颈暴起青筋,喉结在冰凉的扇骨下来回滚动,声音颤抖地说:\"萧、萧公子\"
\"听闻李大人前月新得了个扬州瘦马?\"萧煜指尖勾着块碧玉腰牌,牌面刻着的鹰隼振翅欲飞,\"那姑娘左肩的朱砂痣,倒是与上月漕运司失踪的掌事千金分毫不差。\"
河风掀起沈清歌染着药渍的裙裾,她弯腰拾取蓝粉的动作微顿。
碎瓷瓶边缘残留的官窑印记硌着掌心,余光里萧煜的玉佩穗子晃过青石,与李大人官靴上沾着的靛蓝丝线缠作一处。
\"下官这就去重审赈灾账册!\"李大人扑跪在地,官帽滚进混着血污的泥水里。
萧煜漫不经心碾碎他半截手指,惨叫声惊飞芦苇丛里的白鹭,雪羽掠过沈清歌发间时,沾了她袖中逸出的安神香。
柳如烟正给跛脚汉子施针,忽见沈清歌耳尖染了薄红。
顺着她视线望去,萧煜的玄色袖口正笼住那截沾着蓝粉的皓腕,指腹抹去她虎口处的湿泥时,拇指似有若无地蹭过腕间红痣。
\"沈姑娘的谢礼这般敷衍?\"萧煜将瓷瓶抛向半空,银线暗纹在暮色里划出流光。
沈清歌踮脚去够,杏色披帛扫过他腰间软剑,剑穗上两枚玉扣清脆相撞,“叮当”声惊落她藏在袖中的半片干艾叶。
阿福的呼哨声自崖顶传来时,萧煜突然贴近她耳畔:\"戌时三刻,东市胭脂铺。\"温热气息拂过耳垂,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