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干事搬过来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按落坐的位置倒似审问的架势。
呼经理:“别紧张,就是问几个问题,请你配合一下。”
“我倒没什么紧张的,您这么一说,我倒有点紧张了,您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五公司登夫义你可认识?”保卫干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问。
“认识,他是我同学。”
“五公司王骅财你可认识?”
“认识,他是我同学。”
“一冶三公司程襄生你可认识?”
“认识,他也是我同学。”
“你把他们的情况说一下。”
听说他们因为运动,他们都被监管控制起来了,原来今天是要调查他们的情况,这可不能乱说,搞不好会毁掉一个人,同时牵连一大串的!我心里想……
“快说!”保卫干事拍了一下桌子。
“他们,是我同学,不仅仅是同校学,还是同班同学。”
“还有呢?”
“他们出身好,学习好,没架子,能团结同学;参加工作后,工作积极,是他们单位的骨干,还被评为先进和标兵……”
“别避重就轻,扯些没用的,说说他们运动期间和‘帮派’情况!”
“运动?‘帮派’?”
“运动和‘帮派’的情况。”
“运动和‘帮派’的情况我说不清楚。”
“老老实实地说!”保卫干事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桌子。
“您们都知道,我出身不好(家庭出身问题——祖上原本也是贫苦出身,只是抗战时我父亲考入黄埔13期……),屁股不干净,只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运动期间我几乎都没有和他们联系;除了埋头抓生产,也没有时间和谁联系;再说,我想联系,人家也不愿意和我联系,更不会搭理我……”
“好,那你就说说你自己。”呼经理插话。
“你交待交待你自己!”保卫干事看了一眼呼经理,讨好地附和强调说。
“我?交待?交待什么?”我心里有些不安。
“别装蒜!加热炉保温咋回事?从实招来!”保卫干事拍着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