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昨晚我刚到武汉,今天一早就急忙赶来工地报到了。”我尽量用一种温和、客气的语气做了自我介绍。
这时,另一个工人走过来,把一叠厚厚的图纸“啪”的一声摊在我面前,没好气儿地说:“你看看,你看看!”
紧接着,其他工人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你是技术队长!你倒是说说看,这房子这么盖,到底能不能住人啊?”
工人们的情绪异常激动,显然对目前的施工状况和设计图纸非常不满。毕竟,这所正在建造的房子可是他们自己要住的集体宿舍啊!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图纸,目光在上面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后,我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已经盖好的工棚,工人们正忙碌地穿梭其中。我注意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来自四川,这个地方与武汉的气候条件相差甚远。面对武汉的疾风寒天和低温环境,他们显然感到很不适应。
再看看工棚的宿舍,我发现大门朝北,这无疑大大降低了房屋的保暖功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工人们的工作、学习和休息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而当时,我们实行的是军事化作息制度,白天上班工作,晚上还有两个小时的政治学习,之后才是处理事务和睡觉。也就是说,工人们一天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自己的宿舍里度过的。
这种情况下,工人们的情绪难免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引发激变。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设计显然存在问题,需要进行变更;但另一方面,变更设计必须得到原设计者(或设计部门)的同意。
据杨队长介绍,他们已经多次向技术部门反映这个问题,但技术部门却以设计是根据规范进行的,并且已经过指挥部审批为由,拒绝变更设计。
这可怎么办呢?如果不变更设计,工人们肯定会有意见,不仅可能抵制出工,还可能引发更大的哗变。我不禁感到焦虑和无奈,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
我和杨队长易队长简单合计后说:“大家静一静,你们的问题,我们一定解决!你们先上班开工,好不好?”
“不好!问题不解决,我们不开工!”工人们好像事先商量好似的,愤怒的口号般的语调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