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给力。
铜力士渐渐手臂上青筋凸暴,继而面红,太阳穴跳突,说:“好小子,第一局你在耍我呢。来得好,这才有点意思。”
我感觉到铜力士开始不断加力。
当对方力满,我开始缓缓卸力。
对方感觉机会来了,乘势而上,再加力下压。
我的手腕慢慢随着对方的加力顺势徐徐下塌,前臂内旋,展开桡骨,叠紧尺骨与肱骨,然后腕部再左旋,将对方的力点引入尺骨中线范围,锁住(即扳腕的“锁把位”,这是我们武术圈内的术语,扳腕运动中却无此说)。
至此,我静声息气,垂目内视,返耳内听,体察对方的力道往来,全身放松,以逸待劳。
从赛场的形势看,对方扣腕处于攻势,我不仅腕塌,反被对方紧扣,显然已处败势。
“加油!加油!加油声起。”我也分不清是为对方加油,还是为我鼓劲。
“考绿君子,胜局已定。”
“那也不一定,这不,人家还在坚持呢
“小伙子,败势已现,再无悬念。”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就这样相持着。铜力士看我双目垂帘气定神闲:“嘿!还真邪门了。”尽管不断加力,汗珠如豆,却攻城难下。
大约相持了一分多钟,裁判宣布:“第二局平。铜力士领先一局。”
“师傅神力,我无力再战,我输了。”我对裁判说。
裁判不加理会,拉过双方的手腕捏在一起,高声宣布:“第三局。预备,开始!”
第三局,我改变策略,对方一加力,我迅疾放松塌腕,又进入刚才的锁把位。机装架工铜力士也不管裁判,自己双手将我的手腕扳平:“重来。”再扳。
我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这样重复了三次。裁判倒是急了:“你使劲压下不就得了!别再重来。”裁判把住我们双方手腕,又一声:“预备开始!”
铜力士感觉有劲使不上,他也学我的模样,我放松,他也放松,我使力他也使力。又拉锯般地相持了几个回合,我忽然摸索到对方劲力断续点,“运劲如抽丝,发劲似放箭”趁其不备,旋臂扣腕,猛地发力,倏地压下。
裁判拉住我的手举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