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之战的捷报传回京城,百姓欢呼雀跃,皇宫内却是暗流涌动。新君大摆庆功宴,满朝文武齐聚一堂,鎏金烛火映照着众人或笑或忧的面容。陆承安扶着尚未痊愈的雪瑶步入殿中,他绣着山河纹的锦袍与雪瑶月白色的襦裙并肩而行,却引来了不少隐晦的目光。
酒过三巡,左御史突然举杯起身:“陛下,此次虽打退北狄,但国库空虚,百姓疾苦。臣以为,应削减军费开支,休养生息。”此言一出,武将们纷纷面露不满,右将军立刻反驳:“若无强大军力,如何保我大晟安宁?削减军费,岂不是自毁长城!”朝堂之上,争论声此起彼伏,新君眉头紧锁,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阶下的陆沉舟。
作为皇室血脉,陆沉舟的存在本就令诸多老臣忌惮。此刻他身着玄色蟒纹官服,静静立于一旁,周身却散发着令人不敢小觑的威压。而他的儿子陆承安,虽为山河司将领,战功赫赫,却仍有大臣视其为“宗室旁支”,暗中排挤。
“二位爱卿,你们怎么看?”新君将问题抛向陆承安与雪瑶。陆承安正要开口,雪瑶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她上前一步,行礼道:“陛下,文臣武将所言皆有道理。依臣妾之见,可先统计各地灾情,开仓放粮,安抚百姓。同时,设立军工厂,改良兵器,提高军力的同时节省开支。”
她的提议得到了不少大臣的赞同,新君也连连点头。然而,散席后,关于陆氏父子“功高震主”的谣言却不胫而走。更有甚者,在街头巷尾散播“皇室旁支妄图篡权”的言论。这些话传到陆承安耳中时,他正在为雪瑶煎药,药罐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愤怒的双眼。
“阿安,别放在心上。”雪瑶倚在门边,看着他紧握药勺的手青筋暴起,轻声劝慰,“他们不过是见不得我们立功。”陆承安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压抑:“我不怕被人诋毁,却怕这些谣言会牵连你,更怕会让父亲为难。”
雪瑶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们问心无愧就好。而且,陛下英明,定不会轻信这些谣言。”她的星辰核心在腕间微微发亮,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与此同时,宫中的新君正对着满桌弹劾陆氏父子的奏折,面色阴沉。陆明姝在一旁焦急地说:“皇兄,这些分明是有心人在挑拨离间!陆大哥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