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贴身太监尖着嗓子呵斥,翡翠拂尘扫落案上的脉枕。苏清欢抬头,正对上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蛇形刺青——与五年前东陵守陵人佩戴的图腾如出一辙。那刺青仿佛活物般扭动,让她不寒而栗。
回到陆府时,暴雨如注。苏清欢的披风滴着水,在青砖上蜿蜒出暗红色的痕迹,宛如一条血路。
\"不是寻常病症,是南疆蛊毒。\"
她将染毒的银针拍在案上,针尖已彻底发黑,在烛光下闪烁着邪恶的幽光,
\"更蹊跷的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全换成了生面孔,每个人的眼神都透着阴冷与警惕。\"
陆沉舟的指节捏得发白,烛光在他眼底跳动,映出他眸中翻涌的怒涛。
\"看来我们的对手已经有所察觉,开始行动了。东陵之事,恐怕也与此有关。\"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东陵地宫,守陵人抬着的黑棺上,也缠绕着同样的蛇形纹路,那诡异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在此时,陈越浑身湿透地撞开房门,腰间的密信还在往下滴水,字迹被晕染得模糊不清。
\"将军!密探传回消息,南诏国此次增兵,兵器皆是工部最新样式,精钢打造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还有威力巨大的投石机,绝非南诏国本土所能制造。粮草更是\"
他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来自京畿附近的官仓!官印清晰可见,分明是有人监守自盗!\"
雷声轰然炸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仿佛是上天在为这场即将来临的危机而愤怒咆哮。陆沉舟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仿佛看见无数毒蛇在暗处吐着信子,一张巨大而邪恶的阴谋之网,正将朝堂、皇室、边疆尽数笼罩。而他们,早已身处风暴的最中心,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