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
而顾南南经过几日不间断的“熏陶”,展之从敏锐地捕捉到她对音乐,尤其是那些承载着她过去记忆的钢琴曲,反应越来越明显。
不再仅仅是听到刺耳deo时的焦躁抗议,或是听到优美旋律时的片刻安静。
当那些她大学时期青涩却饱含情感的钢琴练习曲响起时,展之从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会闪过一丝极快却不容错认的迷茫,而后是专注,甚至……是一闪而逝的怀念与不甘。
她的小脚丫会无意识地在襁褓里轻轻打着拍子,那节奏,与乐曲的韵律惊人地契合。
有时,她的小手甚至会微微蜷缩,仿佛想抓住什么,又或是想按下什么。
展之从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看来,是时候加大剂量,用更直接的方式,逼她一把了。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病房的窗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展之从抱着已经喝完奶,正砸吧着小嘴,昏昏欲睡的顾南南开口。
“玛玛,明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对你的小脑袋瓜发育特别好哦!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顾南南:“……”
她眼皮都没睁,但那几乎要溢出襁褓的警惕雷达,瞬间“哔哔哔”地响了起来。
好玩的地方?早期智力开发?
翻译一下: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
以她对展之从这个狗男人劣根性的了解,他嘴里的“好玩”,对她而言,十有八九就是“折磨”的代名词!
“咿呀……(不去!)”
顾南南小嘴一瘪,试图用婴儿最原始的武器——哭声,来表达抗议。
然而,展之从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宠溺中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乖,玛玛要听话。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玩。”
顾南南哭声一顿。
得,这厮软硬不吃。
她眼珠一转,开始第二套方案——装病。
她发出一阵细细的、带着哭腔的哼唧,小脸皱成一团,小手无力地垂着,一副“我病了,我很虚弱,我需要静养”的可怜模样。
展之从伸出温热的大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