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松了,把点心送到当场收钱就完事了。
沈秋洗菜的手不停:“你觉得这活儿是个人就能干?”
沈年一噎,他没有贬低他爹的意思,但确实不难。
沈秋摇摇头,将盆子里的菜搂起来甩了甩水送进灶屋,出来又将水倒掉、把盆放好,走出来站在他对面。
“一开始爹也是摆摊子卖的,每天上午在街边吆喝叫卖。”
“后来咱家做的多了,光靠爹一个人卖不动,他就想了办法找铺子寄卖。”
“不过咱家毕竟连个小作坊都算不上,供的货又算不上很多,量也不稳定。”
“爹就开始走街串巷找相隔较远的杂货铺子,一家一家的跟人家掌柜唠嗑儿套关系。”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唠的,反正生意谈成了。爹现在的轻松日子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是他自己凭着脑子挣来的。”
沈年听的入神,看向沈秋的眼神不断变化。
妹妹才回来几个月,他从小到大都在家里却什么都没发现,只跟其他人一样觉得爹是个还不算坏的混子。
沈秋抬抬下巴,“你满脸都写着愁字,是不是书院里出什么事儿了?”
沈年神色一僵,有些掩饰的扭过头去,轻咳一声:“没事儿啊,跟之前一样,就是每天听夫子讲课,然后完成课业。”
“不对,肯定有事儿。”沈秋斩钉截铁的道。
她可太会看人脸色了,上辈子的谨小慎微已经成了习惯。
大哥自从回家眉头就没松开过,始终笼着一层淡淡的愁雾。
他天天待在书院里,成绩不错,又不用费心思赚钱,有什么可愁的?
肯定是发生了其他的事儿。
见遮掩不过,沈年只得低低的将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事别告诉爹娘,他们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
沈秋听得拳头都紧了。
该死的陆淮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进了一趟大牢都半点儿没削减掉他的恶,反倒还盯上了她哥。
“你打算怎么办?就一直这么忍着?”
沈年缓缓点头:“没有其他办法,我不能十二个时辰一直盯着他。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