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e说:“文化转化还不是最痛苦的,更难受的是,一旦选择了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可是,如果失败了,毕竟这些专业对于本地学生也是地狱一般的难度,但人家失败了大不了转个专业。留学生怎么办?转专业容易,但时间和金钱都白搭进去了,然后就是圈子还要再转一遍,你可以想象一下。”
知了完全理解这一点,留学不能有失败这个选项,这种压力甚至大过学业本身的压力,像现在知了时不时间歇性的压抑。
知了深吸了一口烟,最后一口,烟头被狠狠地丢在地上,像是代表着某种被厌恶被抵触的状态,再用脚死死地碾灭烟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清除。ike向着女友招招手,一起走向停车场。
坐进车里,知了主动问了起来:“你们觉得新西兰是个怎么样的国家?我这几个月来听到很多抱怨,仿佛大家都在找机会离开。”
ike的女友说道:“新西兰在世界上好像没啥存在感,这是事实。我在国内时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国家,来了才知道原来人家还是发达国家呢。”
ike补充说:“早些年有人来,是因为这里的移民条件太宽松了,宽松到今天无法想象。你知道,绝大多数人出国都是奔着移民来的,所以一听说这边容易,就都来了。然后就变成你今天看到的样子,现在是人一多政策就收紧,大家一看移民没那么容易了,就要撤,这就是现状。”
知了默默地说了一句:“移民有那么重要吗?”像是自言自语。
ike的女友接过话来:“我是没想过的,读个书镀层金,我就回国了,ike想移民。”
知了心生疑惑,但没好意思说出来:“镀金为啥来这儿?欧美传统名校比这里强太多了吧。”
ike说:“来这里肯定是为移民,读书我去美国英国加拿大了,最次也去个澳大利亚,谁来这里读书?!”话说一半看见女友面色阴沉,便止住话声,埋头开车。
知了赞同这个观点,就像他的初级目标是去美国读书,后来国际形势发生变化,来新西兰是因为有ike,不是因为这里的学校。
ike女友幽幽说了一句:“要移民你自己移,我是毕业就走,一天也不多待。”
气氛一下到了冰点,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