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罐悬浮在牧烨头顶,表面蒙上一层血光,里面血莹莹的,氤氲流动,似把残血的晚霞收纳进去。
反观萧尘,他周身的血煞之气抽丝剥茧般的一点点淡去,就连攻击频率和力道都弱了不少,开始隐隐被牧烨压制。
“他在吸收萧尘的血煞之气!”涂天变色,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血狱和诡潮从一个层面上讲同根同源,都被世界排斥,牧烨这是想借血狱之力完全破开神殿的封印!
鹿椿顿闻言一下子急了,拎着镰刀就要冲上去砍牧烨。
“坐。”牧烨眼角余光往这边瞟了一眼,手中剔骨刀震开萧尘后随手打了一个响指,先前消失的那股力量再现,又一次连同涂天在内的众人全部压住在椅子上。
“该死的!”
萧劫也急了,想要去把萧尘拉走了,但被面前的傀儡拦住,后者就像一块不知疼痛的顽石,反过来拖住了自己。
萧尘浑然没有察觉,如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不断向牧烨发起冲击然后又被他击退,每一次被击退都会有一丝血煞之气被摄入玉罐中。
“咚!”
再一次被击退后,萧尘没有马上发起攻击,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周身缭绕的血煞之气一点点向其体内钻去,空洞呆滞的目光中逐渐有了一丝清明。
“察觉到不对想要寻求自保了吗,这可不行。”牧烨口鼻都在飙血,他抬头看了眼还差一半的玉罐,轻声道,拍了拍双手。
“尘儿。”
一道轻声呢喃如惊雷般在萧尘耳畔炸响。
“轰!”
逐渐散去的血煞之气再次如火焰般腾腾燃起,如果母亲对萧尘是可望不可求的眷恋,那么对血狱之咒而言就是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存在,如果不是她出手,这具肉身早就属于血狱之咒了。
澎湃的血煞之气如跃动的火苗,萧尘化作一道血色残影,似死神手中的镰刀狠狠斩向牧烨,后者喜笑颜开,站在原地张开双手。
“轰隆!”
地动山摇的剧烈摇晃后,烟尘缓缓散开,牧烨立足的脚下凹陷处一个大坑,狰狞的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其身上的戏袍破烂不堪满是灰尘,手中的剔骨刀断成两截,皮肤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