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痛都要替我受?!”
蜃楼在轰鸣中崩塌。寒霖的右眼赤瞳彻底碎裂,左眼的鎏金纹却温柔如初:“因为你曾说……黄泉太冷。”霜气凝成的合卺杯递向凌渊,“最后一杯,喝不喝?”
“喝个鬼!”凌渊的龙尾卷碎杯盏,逆鳞灰凝成新的酒坛砸向幻境核心,“往生河主在此——给老子破!”
绯夭的残魂在酒液中尖啸:“你们毁不掉!这幻境连着……”
“连着你的舌头。”言兮的白发缠住最后九根银针,眼底鎏金与赤焰交织,“师兄教过——越是绝境,越要赌命!”
银针贯穿狐尾的刹那,琉璃宫化为齑粉。寒霖的霜魄在凌渊怀中消散成雪,指尖却凝出一枝带血的梅:“幻境尽头……有你要的答案……”
言兮踏着雪尘走向梅林深处。焦土中斜插着一柄弑神枪,枪穗缠着褪色的婚书——那是三百年前她亲手所书,而今被蜃楼幻境篡改的字迹正缓缓复原:【宁葬幻境三千载,不教卿心沾尘埃】。
凌渊的断角挑起酒坛,龙血混着雪水泛起涟漪:“聘礼收了,该掀盖头了吧?”
寒霖的虚影自梅枝浮现,染血的霜绫覆住言兮双眼:“蜃楼幻境困得住执念……却困不住……”
最后一缕绯夭的残魂被封入梅蕊时,往生河底的银针齐齐震颤。晨曦穿透薄雾的刹那,梅林尽头传来师父的叹息——那声音裹着释然与痛楚,散入重生的蜃楼幻境深处:“这劫……终是你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