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脚底打滑，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哈哈哈！他又摔了！快看那个蠢姿势！”一个扎着歪辫子的小女孩指着屏幕，笑得前仰后合。
她的笑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拥挤的广场上激起层层涟漪。
红月教叛逃者、挂着机械族零件的商贩、用兜帽遮掩鳞片的深海间谍，甚至几个齿轮圣所的低阶维护员，此刻都放下了防备，被这纯粹而荒诞的快乐感染，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笼罩在幸存者头上六年的绝望阴霾，仿佛被这持续不断的笑声撕开了一道明亮的口子。
铁头蹲在一堆锈迹斑斑的机械残骸上，看着小芸小心翼翼地将最后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掰成二十份，分给围绕在她身边的儿童团成员。
孩子们脏兮兮的小脸上绽放的笑容，比地窟深处最亮的荧光蘑菇还要耀眼。
他习惯性地挠了挠那头标志性的、如阳光般炸开的金发，头顶那顶由废铁、齿轮和审判者骨头拼凑成的“废铁王冠”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铁头大人！”一个洪亮的声音穿透笑声。
笑匠同盟的首领老k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这位曾经的冷血刽子手，如今的红袍上绣满了滑稽的蘑菇图案。
他兴奋地挥舞着那条改造过的血晶锁链项链，“时机到了！请您对大家说点什么吧！您是这场革命的灵魂！”
铁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热情高涨的人群推搡着，踉踉跄跄地登上了临时用破旧货箱搭建的简陋舞台。
台下，是无数双汇聚在他身上的眼睛——有人类、有半机械体、有深海遗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期待和一种久违的生机。
“呃…”铁头有些局促地摸了摸后脑勺，头盔内侧的荧光蘑菇贴纸在阴影里微微发亮，“那个…审判者那家伙的裤衩衩，是荧光绿带霉斑的！”
他吼出了那句三天前通过星灵通讯塔响彻全地窟的着名“宣言”。
轰——！
更猛烈、更纯粹的笑声浪潮瞬间淹没了整个集市。
这不仅仅是个玩笑，在铁头那场史无前例的直播后，审判者那滑稽的内裤细节已成为全地窟公开的秘密，甚至成了儿童团涂鸦的流行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