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洪流开始汇聚,涌向流浪者集市的方向。红月教经营多年的基层信仰根基,在鬼畜狂欢的浪潮中,土崩瓦解。
拍卖场后台,厚重的金属门将前台的喧嚣与血腥隔绝。铁头坐在一堆空瘪的压缩饼干包装袋上,像坐在一座小型的“胜利之山”上。
那把快乐扳手斜倚在肩头,他正笨拙地、全神贯注地试图把一根在刚才混乱中被震断的能量管线,重新接回那台被他的“喷嚏冲击波”殃及池鱼、现在正滋滋冒着电火花的全息投影设备上。
火花映亮了他专注又带着点懊恼的脸。
老k端着一杯泛着诡异荧光的营养液走过来,脸上堆着复杂难辨的笑容,眼底深处却藏着惊悸未消的阴影:“干得漂亮,铁头兄弟。真的漂亮。红月教的脸,今晚算是被你按在地上,用你那把扳手来回摩擦了千百遍。”
铁头头也没抬,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两根细小的线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冒火花的接口:“这个,修好了还能放我和小芸的蘑菇照片吗?儿童团种的新品种,像小星星一样会发光!”
他念念不忘他的“蘑菇宣传片”。
“能!当然能!必须能!”老k连忙保证,语气带着夸张的笃定,试图转移话题。
他走近几步,借着设备冒出的火花光亮,目光却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在铁头的侧脸上,“你…真的没事?刚才那毒饼干…还有你的手…”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铁头挽起袖子后露出的、晶化面积明显扩大、星纹如同蓝色血管般凸起蠕动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