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一样炽热的眼睛。
咳嗽一声,周秉昆环视一圈,“你们现在仰望,佩服我或者其他诗人能写出唯美,唯情,能触动心灵的诗句,那是你们积累还不够,如果不能正视自已的心态,那么你们的热爱永远只能让自已止步不前”
周秉昆目光停留在王紫身上“如果想自已写出优美诗句,那就得平视你曾经崇拜的诗人,去研究他们的诗,而不是写诗的人”
是啊,怎么能去迷恋写诗的人呢,得多无脑的蠢人,比如周蓉。
但远在黔省的周蓉和冯化成就有点愁眉不展的从市区知青办往金坝村赶。
幸好大三线小镇通了客车,幸亏他们赶上了末班车,所以在太阳下山之前,两人踏上了回金坝村的山路,十多里而已,两三个小时而已。
周蓉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一根手刚好能握住的一米来长的木棍,这不是防狼的,而是打草惊蛇。
她她身材窈窕,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头顶盘成蓬松的发髻,一截削得光溜的松树枝随便插住。上身蓝色的帆布工作服,应该印有工区番号的右上方却缝块白布,白布上能隐约看到个“右”字。
下穿一条洗的发白的黄色单裤,裤脚处缝了两大块补丁,脚上穿着一双旧布鞋,神色中透着疲惫。
今天她和她男人,到市里接受批斗,是的,批斗。幸亏她以前的成份好,只是被勒令站在批斗台角落观看,冯化成等一众“地富反坏右”派分子的批斗。
冯化成沾了周蓉的光,没有被武斗,没有被游街示众,仅仅被拉到台上,被造反派和热心积极群众代表带头批判,他们高呼口号,被批斗的冯化成等人低头认罪。
周蓉被吓得心惊肉跳,因为她看到了另一边武斗的场景。扣上不知悔改罪行的坏分子们被押强迫徒步在街上游行。
他们头戴高帽,身上挂着写有罪名的牌子,在城区转了一大圈,然后又被拉上高台,批斗者用恶毒,污蔑性的言语辱骂,指责。后面被揪头发,扭胳膊,拳打脚踢,罚跪,坐“喷气式”等体罚”
他和冯化成在批斗中途就被知青办的叫了下去。
知青办的干部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周蓉行例行的教育,然后放他们回村,临走时还交待下个月还要来进行批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