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都如此吝惜笔墨,真不晓得你们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哟!”
听到弟弟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周秉义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阴沉。他万万没料到,一向温顺听话的弟弟居然会对自己这般不客气,而且那话语之中分明带着几分责备之意。
他想训斥周秉昆几句,但一时又词穷,说自己脱不开身吗?这理由不成立,周秉昆都向姚立松打听清楚了,每年请个半月的假是轻轻松松,但这每年请假,对自己前程是有影响的。
在这一心为公,政治觉悟的评语成为晋升考核硬指标的年代,他可不想让自已有“污点”,对于弟弟反将一军也只得编了个牵强的理由。
“秉昆,你也知道,部队里没有正当理由请假影响不好,再说我回去了,你冬梅怎么办。家里不是有你吗,我们回去也没多大用。”
翻了个白眼,“你还当我三岁小孩”周秉昆有点无语,这种理由他也说的出口,对家里,永这只是说说。“你信不信,冬梅姐过不久就会返回吉春,你自己掂量吧”
周秉昆也懒得再多说,知青们如果做好计划,肯定会多方发动关系,而郝冬梅自然也会回吉春来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