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很早就睡下了,没听见什么动静。”
他说谎。
陆九爻一眼便能看穿。
清辉这老头儿果真没说实话,他不是说刚睡醒吗,外袍下穿着的依旧是件外衣,像是临时披上衣服装装样子。
而且他满身的油烟味,像是刚做好饭的味道。
信号弹的声音很大,他们在镇上听得一清二楚,按说清辉的木屋距离信号弹燃放的位置最近,不可能什么都没听见。
白天在医馆的时候她与楚宴清都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其他碰过尸体的人都感染了风寒,偏偏清辉没事。
虽然陆九爻不愿相信清辉是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但若是父亲辛辛苦苦地将他救下来,若是他还做对不起百姓的事,陆九爻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她的目光落在清辉的脸上,忽而温柔地一笑:“既然没听见什么动静,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带着众人消失在丛林中。
严危还有点纳闷,陆九爻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刚骑着马奔出林外没几步,陆九爻忽然止住了。
她掉转马头,看向林中的那个小木屋。
冷声道:“咱们人多目标太大了,你们先回去,我过去救季献廉。”
楚宴清直接吩咐道:“你们俩先回去,我和九娘一起。”
人马分开,陆九爻没弄出太大的动静,将马停在与木屋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和楚宴清偷偷溜了进去。
他们没有直奔主屋,而是凑进了旁边的柴房。
柴房的门上有把重锁。
一般来说寻常人家柴房很少上锁,陆九爻从头上摘了个簪子下来,插锁孔内捣鼓了一下,没多久锁就打开了。
楚宴清微微挑眉,好奇地看着她:“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陆九爻的脸上充满骄傲:“你可看好,以后若是想给我关起来,寻常的锁很难做到。”
推开门,两人悄悄潜进去,还十分贴心地把门又关上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柴火垛上,两个黑影躺在上面,已经没了动静。
“死了?”楚宴清狐疑道。
“不能,清辉多半知道季献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