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下脸来,唤进门外候着的小二。
“你们这菜是不是坏的,怎的我妹妹吃坏肚子了!”
小二冤。
店主冤。
“六哥,我没事,你让他退去罢。”
依了妹妹的意思,陆载止还是觉得不对,“我同妹妹饮一样的酒吃一样的菜……”
他盯着陆九爻,难得认真,“你同我说,是不是有心事。”
“阿兄,太子逛青楼,在我朝可有先例?”
“自是不曾。”
她这便有底了。
“无事,我只是今天比试有些乏了,阿兄,我们回去罢。”
夜里露水重一些。
陆九爻倚在窗边,望着湖面的粼光出神。
那蛮女是退婚的关键,只是深宫高院的,她如何能把这见不得光的东西推到圣上眼前。
若是楚宴清在就好了,他主意多,心思狠,不至于如她一般束手无策。
“夜里风凉,也不怕吹病了。”
还真巧。
刚在脑海中想到这人,他便抱着手靠在窗外,与陆九爻紧一墙之隔。
“你怎的进来的?”
“你们侯府的护院来上百个也打不过我一个暗卫,况且你这洛神湖……”
他指向远处。
“直接连着后山,轩窗半掩的,怕不是在等我这个登徒子?”
哪有矜贵王爷称自己为登徒子的,让旁人听去莫不是觉得这疯王老毛病没好。
“与你看个好玩的。”
他说罢,暗里闪出一个黑影。
严危凑到湖边不知寻摸着什么,转瞬的功夫,捞出一个黑色的大包裹。
包裹沥着水放在廊上,里面是个活物,还在挣扎。
那活物剧烈地咳着,听声音是位女子。
大半夜的绑个活人来敲她的窗,不愧疯王。
包裹打开,里面的女子罗衫湿透,发梢和妆容都落魄得不成样子。
她好不容易得了新鲜的空气,不敢耽搁,忙抱着楚宴清的腿哭声求饶。
“大人,求您饶了我吧,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装束有些像万花楼的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