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懂她。
分明是她输了。
男人城府深沉,算无遗策,陆九爻佩服。
他们二人联手,并非那凄苦无依的幼猫互相舔舐,而是困于山坳的林间豹,彼此铺路,才能走出去。
陆九爻把碍事的棋子推向一边,将男人的手拉过来,搭上他的脉。
脉搏跳动有力,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蒙障着。
“你先前所患,并非疯病,是蛊虫。”
她又细细摸索。
孤寂无声。
不远处的窗半掩着,山间风吹动案上烛火没规律地跳动。
女子细眉微拧,表情凝重,不经意间发出声轻微的叹息。
她的发丝随风飘摇若仙,柔嫩的指尖在他的腕处不轻不重地点弄,他快疯了。
“蛊虫睡着,你干预它了?”
楚宴清收回手,定了定神,“西域圣手林妙,几年前为我诊治过。”
“但让蛊虫沉睡始终不是根治之法,它睡着,却会生长,终有一天你控制不住他。”
陆九爻收了手,取来笔墨。
“我为你调个药包,睡前煮沸倒入后院的温泉水,泡上半个时辰,初一十五各一次,便能抑制蛊虫生长,王爷也能睡个好觉。”
“叫王爷太过生分。”
楚宴清帮其磨墨。
“你唤我十一,我唤你九娘,日后你我是并肩挚友,你助我灭蛊,我助你退婚。”
陆九爻微抬眉眼,又不着痕迹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
楚宴清的剑都太重,寻来寻去只能挑一把最轻便趁手的短刃。
严危的表情不太不对劲,陆九爻想着那短刃兴许对楚宴清有特别的意义。
君子不夺人所爱,本打算放下,但楚宴清却说,短刃轻巧便携,好防身,执意让她带着,陆九爻便不再推辞了。
也不是说非要楚宴清赔个什么,只是天色这般晚,借着挑剑的由头来的北宸王府,两手空空地回去岂不是落人口舌。
细想楚宴清在马车上说过的话,陆九爻夜里睡得不怎么好,她对楚煜并没有奢望,知道对方定然不能为她杀了蛮女。
但这次却是把楚煜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