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一颗心坠入谷底,裴司堰终于离开她的唇瓣,他指了指床榻,“上去。”
她怔了一下,就见他脸上的潮红已渐渐褪下,迷离的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是那药丸起效了?
此刻的他镇定从容,丝毫不见慌乱,就好像早已料到有人会来“捉奸”!
窦文漪不敢想象,这番筹谋到底涉及多少人,又筹备了多久,连堂堂太子都落入了他们的圈套。裴司堰就算真的疯了,胆大包天要染指后宫嫔妃,也不会染指姜婉啊!
毕竟,她长了一张和先皇后一模一样的脸。
谁会对自己的生母产生旖旎的心思?
这心思太阴毒了!
上一世,秋狩时,裴司堰也曾扬了国威,之后不知道因为何事他触怒了圣上,被勒令禁足东宫反省,就连和窦茗烟的婚事都被迫延期。
今晚,姜贵人根本不在场,没有实证,可他依旧不能全身而退,比如,若是姜婉一心求死,不惜自污也要攀诬他,说他觊觎她呢?
有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势必会引得帝王的猜忌和嫌恶,看样子在背后算计他的人是睿王和谭贵妃无疑。
所以,她被迫留在这里,是他临时起意,而她是死到临头!
裴司堰想利用她来洗清他身上的嫌疑,将计就计,甚至反将军一局。
见她还在神游,裴司堰掀起唇角,带着些许冷意,“还真想做孤的侍妾?”
窦文漪万分懊恼,为自己的冒失烦躁极了,再这样继续耗下去,一定会被他们撞破‘奸情’的,届时,她将成为勾引姐夫,自荐枕席的骚货。
这场死局,只有她才是最无辜,损失最大,最后被残忍牺牲掉的那一个。
死不足惜,万劫不复!
她咬了咬牙,脱掉鞋袜当即就要爬上床榻。
裴司堰一把扯下她的发髻,青丝如瀑布般落下,他又毫不怜惜地扒下她的外袍,疾言道,“乖点!”
那紫色的软烟罗外袍被他随手一丢,就覆盖在方才那一抹浮光锦的上面。
红晕从脸颊、脖颈渐渐漫延到她雪白的肩头,两世为人,她还从在外男面前如此裸露过,她飞快地扯开锦被遮住了整个身子。
裴司堰扫了一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