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比他更气,就连肩膀都在颤抖,“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我窦文漪不会嫁给你,更不会给任何人做妾!还望你口下留德,别说些污言秽语,毁人清白。”
实在太侮辱人了!
是她自取其辱,才误把他当作良人,全心全意,珍爱了一辈子。
她的一片痴心到底是喂了狗,在他眼里她就是为个攀附权贵,唯利是图的小人。
说完,她侧身避开他,径直上了马车。
谢归渡脸色铁青,雪白的袖袍下手早已握成了拳,本能地追了两步,忽地又顿住了脚步。
那道倩影早已消失,空气中还残留着一抹幽香。
他都已经决定接受她的爱了,等她发完脾气,便上门下聘,迎娶她过门。
可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时,窦茗烟提着裙从不远处过来,她一脸欣喜,朝他招呼,“归渡!”
“何事?”谢归渡脸色僵硬,冷冷地应了一声。
他气势太盛,一张脸沉得可以滴出墨来,使人遍体生寒。
谢归渡光风霁月,芝兰玉树,哪次待她不是谦和有礼,从未对她如此冷淡过。
今日他是怎么了?
窦茗烟眼尾泛红,委屈极了,“归渡,你怎么了?这么大脾气!”
“茗烟?”谢归渡终于回过神来,眸中似有歉意,“对不住,方才失礼了,有什么事吗?”
窦茗烟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谦和,浅浅一笑,“我在幽湟馆看中了一把好琴,想请你帮我掌掌眼。”
“何须如此麻烦,我正好收藏了几把好琴,赠你一把便是。”
谢归渡顿了顿,温声道,“待会我便叫人送到府上。”
以往他和窦文漪之间也有过冷战,哪次不是她先低头认错?
这次倒好,还故意勾搭别的男人,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让他不舒坦吗?
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