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无聊地盯着窗外树枝冒出的嫩芽,思绪万千。
锣鼓敲响,她握着笔开始‘巧妙’答题,她必须错得让他们寻不出错出,才可以蒙混过关了。
只是她右眼皮一直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窦文漪很快完成了这部分的题目,当轮到药理实操部分,一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原因无他,她手中药包里面的药材和香料与她给裴司堰的香包如出一辙,一味不多,一味不少。
她需要答出香包用药相生相克的原理,还有其用途。
不用想,也知道,这道考题是裴司堰的意思!
若她胡乱作答,难保裴司堰会觉得她那日是故意欺骗他,又要来寻她麻烦。
可若是她认真回答,万一不不小心入选呢,难不能还要一辈子陷在这深宫之中?
窦文漪手心开始冒汗,踌躇了半天,硬是没有写出一个字来。
忽地,一双镶着金丝的黑色皂靴映入眼帘,窦文漪警铃大作,视线一点点往上攀爬,逆光中,她看清了裴司堰那张白玉风流的脸。
窦文漪背脊发僵,手指一抖,一滴墨汁滴到了答卷上。
裴司堰唇角上扬,似笑非笑,挪开了脚步。
半个时辰过后,二轮笔试已然结束,入选的女娘还需参加为嫔妃诊脉的考核。
窦文漪心头掠过一丝不安,窦茗烟的‘祝福’犹在耳畔,她该不会求了裴司堰要把她扣在宫中吧!
当她看到自己的大名赫然出现在宣示栏中,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经过两轮筛选,从最初的几百人淘汰过后,只剩下十来人。
这里面不凡真才实学的,那卷子她答对的不超过六层,她无论如何都不该晋级的。
堂堂一国储君,裴司堰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