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了辜氏的目光短浅。
此事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带来抄家灭族的风险,辜夫人不仅掉到钱眼子,大是大非上还拎不清,是想连累整个窦家吗?
佟嬷嬷面色惨白,偷偷瞟了一眼辜夫人,她脸色带着愠色,依旧淡定从容,唯独手中的锦帕几乎都捏成一团。
“老爷,真的是我一人所为。”
窦伯昌不为所动,他又看了看窦文漪,百思不得其解。
他总觉得窦文漪的眉宇悄然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都透着自信的光芒,身上再也没有唯唯诺诺,毫无主见,任人宰割的懦弱影子。
这几次不管是什么祸事,最后她好像都能稳操胜券,趋吉避凶。难道和谢归渡撇清关系,退亲还真能改变一人的命运?
很快,长随就回来了,果然他在佟嬷嬷的书中搜查到几张借据契单。
窦伯昌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几张契据,“夫人,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佟嬷嬷面如死灰,至此她终于反应过来,窦文漪不仅要拿她开刀立威,还意图猎击辜夫人,她好大的脸面。
窦文漪慢悠悠地喝茶。
辜夫人沉默半晌,痛心疾首道,“伯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世道艰难,并不是非黑即白,念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说她并未犯下大错,这次就饶了她吧?发月奉半年,如何?”
佟嬷嬷打理着窦家的产业,还缺那点月银?
窦伯昌只觉得这事雷声大雨点小,好像不该这么办。按照前面几次的教训,听她的准没错!
他眸光微闪,问道,“漪儿,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