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一直不错,窦家的瓷器甚至还会远销海外。
可上一世,不管是窑场也好,还是瓷器铺子都成了窦茗烟的陪嫁。
窦文漪合上账册,“近半年来,瓷器铺交上来的银子还不足一千两?这又是何缘故?”
“四姑娘,烧出来的瓷器都是有耗损的,一百个坯子能成一两个精品都是万幸,再说那些精品都是摆在店铺里,是货啊,要卖出去才能赚到银子啊!”
佟嬷嬷话里话外都透着被人误解的委屈。
辜夫人神色动容,主动安抚,“佟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为府里管理着银钱支出,从未出过差错,劳苦功高,就算是老夫人也看在眼里的。”
佟嬷嬷眼底闪着泪光,“多谢夫人体恤。”
窦文漪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是吗?可佟嬷嬷为何会有宝庆典当铺的借据契单呢?还恰巧是三千两银子?”
佟嬷嬷面色一僵,瞬间有些慌了,“四姑娘,你也不能含血喷人,凭空污蔑我啊,老奴出身微寒,断然不会背主的事”
窦文漪唇畔挂着一抹笑,“想要证据?那还不简单,搜一搜你的住处,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到底有没有?”窦伯昌勃然大怒,一声厉喝。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不准离开,来人去给我搜!”
宝庆典当铺除了典当的行业,私底下是放债的,赚的都是‘印子钱’。有的寒门学子赴京赶考,就有人去宝庆典当借过‘考债’支付各种费用等。
大周律法明文规定,不准任何官宦家眷等人私放高利债。
佟嬷嬷好大的胆子!
长随得令,立马带着人直奔佟嬷嬷的住处。
佟嬷嬷打了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老奴一时糊涂,起了贪念,想着周转一个月,就把银子还回来的,奴婢知错了!”
窦文漪唇角不可察地勾了勾,“佟嬷嬷,你随随便便扯个幌子就能把窦家掏空,能耐真不小?”
“刁奴!还不从实招来?”窦伯昌到底是当官的人,哪里还不明白。
归根到底,放印子钱是多大的事,若没有辜夫人的首肯,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难怪窦明修仕途上毫无建树,敢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