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只怕又要遭来风言风语。
窦文漪盯着那件水蓝的披风,心口涌出了一丝异样,“你暂且搁在这里,待会我自己收拾。”
她完全没想到,给玄明添堵的事会这般顺利,甚至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不清楚沈砚舟冒了多少风险,又动用了多少关系,才把那瓶‘鹤香散’顺利摆在了穆宗皇帝的御案上。
活了两世,她只对谢归渡一人动过心。
裴司堰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云泥之别,与她只是一个意外。
可沈砚舟不同
前世她受过他的大恩,这一世,他依旧毫不犹豫就帮她解决了玄明这个麻烦。
还记得上一世,也是在一个寂静的夜里,薛氏找来一个男人竟死在了她的寝卧!
暮色可怖得像罗刹一般,她在翠枝的掩护下,戴着黑色的斗篷逃离了现场。谢家内院,里里外外都是薛氏的人,她根本没有办法让那具男尸凭空消失。
那时,祖母早已离世,窦家因为柳如霜的事都把她视为灾星,关系已经僵至冰点。
她无路可走,最后敲开了沈家的角门。
沈砚舟得知她的来意之后,静默地垂下了眼帘,淡声道:“谢夫人之请,恕沈某恕难从命。此等大事,人命关天,你为何不去求太子妃?”
夜色深深,孤男寡女。
一个是已婚的夫人,一个是酷史朝臣,本该避嫌。
若是被外人瞧见,流言蜚语,恐积销毁骨。
因窦明修与沈梨舒和离的事,他们两家其实早就撕破了脸,没有半分情分。那时的沈砚舟已是睿王手中的一把刀,而她是裴司堰的小姨子,是妥妥的太子党,他们是死敌。
她有苦难言。
因为窦茗烟只会落井下石,巴不得她倒霉,更不会对她伸出援助之手。
她甚至连东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仅说完这一句,沈砚舟端起茶盏便要送客,窦文漪毫不犹豫伸手拽住了他宽大的袖袍。
沈砚舟的手顿住了。
她雪白的手指搭在那鸦青色的袖袍上,泪眼朦胧,仰望着他,嗓音里有紧张的颤声:“大人,那薛氏不仅要诬我清白,还想要我的命,我的女儿才三岁,她不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