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错身移开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窦文漪,我们的婚期,日子都已定下了——”
低沉的声音被风吹散,谢归渡的身子有些僵硬,凉风拂面,袖口下的手几乎握成了拳头。
湖水倒映着谢归渡落寞的身影,他深邃的眸中染上了猩红,一股酸涩猝不及防在心间蔓延。
她方才的话是在嘲讽他吗?
谢归渡并不认为救人是件错事只要这事窦文漪不说出去,也不会影响到茗烟。
唯有那把琴的事,多少误会了她,落了她的颜面。
可这等小事,她还要记恨多久?
她的性子如此执拗,难道她就不能柔顺一点,大度一点,理解他的难处,多包容他一些呢?
谢归渡忽地闷声笑了起来,想起她脸上从未有过的凉薄,一扬手,那袋子粽子糖被他无情地扔进了湖里。
接着,他又把腰间的鸳鸯玉佩扯了下来,手一扬,想把它一同给扔出去。
那是他们的定亲信物,谢归渡闭上了双眸,那玉佩握在手心几近捏碎。
她真的以为,他离了她不行吗?
自己非娶她不可吗?
笑话!
他不过是不想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罢了。
谢归渡隐隐察觉树丛中有人,“谁?出来!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章公子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章承羡从树丛中跳了出来,完全没有半点偷听别人隐私被抓包的尴尬,“谢归渡,我不懂规矩?小爷我行得端,坐得正,总不会干出强娶别人的事,你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谢归渡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语气冷漠,“一个纨绔也敢妄议我的品性?”
章承羡脸色一沉,世人都道他芝兰玉树,只有他才知道他的性子有多恶劣。
他冷然道,“文漪不喜欢你,你还硬要来下聘,脸都不要了吗?你是男人吗?”
谢归渡语气淡淡,“我和漪儿的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
章承羡被‘外人’两个字刺激到了,切齿道,“到底谁是外人,还未曾可知!谢世子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她还要请我去樊搂吃鱼脍!”
虽然窦文漪同时还约了好几个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