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底下,里面是他精心准备的粽子糖。
窦文漪经常都会随身携带一些小零食,这是她喜欢吃的口味。
他心口好似有一小撮火在烧,而手中那袋子糖显得滑稽可笑。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容你儿戏?”想起他的来意,他冷硬的语气软了一些。
他们自幼定亲,早已习惯她在他身后追着跑,习惯她对自己的好,习惯了她送自己的香囊、炼制的药丸、衣袍等等。
就算是阿猫阿狗,这么多年也会生出几分情谊!
更何况他们自幼定亲,他早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自己未来的妻。
她竟敢悔亲?
谢归渡心间的郁火蔓延开来
窦文漪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很显然他已经生气了。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爱的人不是窦茗烟吗?
不敢去撬东宫的墙角,就只知道来欺负她。
窦文漪失望透了,一脚踢开脚前的小石子。
长久的沉默过后,她淡然道,“我本以为能成全一段佳话,堂堂定远侯世子,有贼心没贼胆吗?”
谢归渡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声音凛冽,“窦文漪,你在胡说什么?你我即将成婚,我们才是夫妻,莫要牵扯到无辜的旁人,莫要败坏她的名声!”
无辜?
谁无辜?
让她一辈子沦为他伟大爱情的陪衬,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吧。
他到现在都还在维护窦茗烟,不愿她受半点委屈,真该赞他一句痴心不改,矢志不渝!
窦文漪定定地看着他,早已没了耐心,“到底是谁在败坏?谢归渡,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真让人瞧不起!”
这一刻,她其实很想质问他如此挚爱窦茗烟,为何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可她突然就不想说话了,清冷如玉的谢归渡和她一样,胆小、怯弱、为情所困。
眼前的人,同上一世的他再次重合,在那漫长的岁月里,用他的痴情,默默守护他心中的白月光,却残忍地将另一个女子推入深渊。
谢归渡脸上的血色尽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窦文漪深吸了一口气,没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