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扇到了宝钏的脸上。
所有人都呆住了。
谢归渡眉头微拧,她当着世家贵女们的面都敢掌掴茗烟的婢女,在窦家还不知道如何耍横呢!
窦文漪攥着宝钏的领襟,逼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说你未曾打开过琴匣?”
宝钏吓得直哆嗦,“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窦文漪笑了,“是吗?可你手上怎么沾了一股艾草和樟脑的气味?”
此言一出,众人眼神皆是一变。
谢归渡瞬间反应过来,那琴匣里面原本就放着艾草和樟脑,樟脑的味道不易消散,若是无意沾染,即便净手,也会有一定的残留。
宝钏肯定是动过琴匣的,才会沾染上那种味道!
宝钏脸色惨白,不停地抠着手指,焦急辩解,“不是我没有!”
窦文漪回眸挑衅地看向谢归渡,“你对气味不敏感,不代表别人都闻不出来。比如谢世子的嗅觉就格外灵敏,就可分辨,谁在说谎。”
谢归渡心底愈发烦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早已笼罩着一层冰霜。
事到如今,他岂看不出那个丫鬟有问题。
可,她怎敢使唤自己去闻宝钏的手?
当他是什么?
窦文漪松开她,施施然起身,弹了弹衣裙上的褶皱,
“那琴身破裂的地方是凹陷的坑洼,明显是一个半圆的形状,缺口相对工整,不是被石头这种有锋利棱角的东西砸坏的,倒有些像是被如意或是铜炉之类砸坏的。”
“我们方才进来一直有婆子引领,之后就在水榭附近碰到了福安郡主,再到碧水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我到哪里去变出凶器来?”
谢归渡眉头微拧,方才他就一路目送她走进碧水阁的,她们确实没打开过琴匣。
窦茗烟身子摇摇欲坠,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四妹妹,你放心,宝钏心思不轨,我绝不会轻饶!都是些小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莫叫人看了笑话”
宝钏的视线触及到窦茗烟警告的眼神时,她浑身一软,瘫在地上痛哭流涕,
“奴婢该死,四姑娘饶命,饶命是奴婢失手打坏了琴,担心受到责罚,奴婢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