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给庄周选的这个地方,算是选对了。
两人在华山山顶漫步许久,感受着大自然的雄浑与壮阔,心中都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庄周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漂泊与追寻,如今终于要在这南华山脚下安定下来,心中心情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他说不清是遗憾的苦、失落的酸,还是对未来说不清楚的辣。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新的住处,继续思索那些困扰他许久的人生哲理。
河监,看着庄周,似乎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他拍了拍庄周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对未来生活的期许,也有对这份友谊的珍视。
庄周见了学友河监,顿觉精神有了依靠。当不当漆园吏,他不太在意。只要河监能帮着寻个干木工活的生计,也好给一直帮扶自己的老岳父有个交代。要是能搬个新家,那更是方便许多。
第二天,庄周辞别河监,返回田集。河监一行人,送他到大路口。
庄周挥挥手,骑上那匹白蹄乌嘴的枣红瘦马,踏上了归程。脑海里尽显家人模样。他真的想家了。
庄周游学许久,一路上感慨万千。他自觉看透了世间诸事,也领悟了人性的复杂。心中诸多感触,促使他想提笔写篇文章,将所思所想诉诸笔端。
想当初,爷爷带着家人四处奔逃,向来是四海漂泊,居无定所。
如今他二十好几,一直生活在岳父身边,就似一棵稚嫩小树,长久被一棵参天大树庇护。大树虽能替小树遮挡风雨,可对小树的成长而言,未必全然是好事。毕竟,他可是个怀揣理想的人呐。 树受生存条件束缚,一旦挪动,或许难以存活;可人不一样,人有适应环境的本事,能不断进取、自我改变,适时做出改变,说不定能迎来更多生机。
他沿着南北土官道,向南三十多里,过了户牖邑县城,再向西南走三十多里。
田集村北的盐碱地,在阳光照耀下,依旧泛着黄白之色。地面草丛里,似乎多了些箭簇、蝼蛄之类。
那口古井还在,旁边的柳树也静静伫立,街道依旧破旧。自家的茅草房,好像翻新过了。
还未进栅栏门,就听到孩子欢快的嬉闹声。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