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原野上。人们可以在它旁边悠然徘徊,自在地躺在它的树荫下休憩。倘若国君和各地官员在全国大力提倡清正无为,用‘道’教化百姓,使全国上下思想纯正,国家便能国泰民安。”
田需越发担心起来,他深知妹夫庄周的性子,聪明有才气,可就是心里一烦,嘴上就不饶人。如今可不是上学的轻松时光,怎能还像从前那样与惠施“硬扛”呢?他连忙举起茶杯,笑着对庄周说:“妹夫喝茶。”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庄周想起惠施以往对田珞起的歪心思,心中早就不满;又见惠施刚才检查礼品的举动。庄周自由高贵的性格。他认为,此刻,在惠施面前,决不能卑躬屈膝,哪怕当不成官回家饿死!再说,对于治国理念,他得毫无保留畅所欲言,也应该毫无保留。他闪闪智慧的眼睛,道:“若国君不重视思想教化,一味追求如野猫捕黄鼠般的功利,那我看到的,只能是天下大乱、亡国灭族的悲惨结局……”
惠施仰起头,扬扬那标志性的八字眉毛,嘴角微微上扬:“太阳刚升到正中,同时就开始西斜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刚生下来,同时又走向死亡了。万物虽有相同点,但时刻都在变化。这世间,谁能让人都遵循一种思想,成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庄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孔子活了七十三岁,这七十多年间,他随年变化,与日俱新。当初他五十多岁时所肯定的,到七十多岁时又作了否定。我们现今所认为正确的,说不定就是孔子五十九岁时所认为错误的。这世间的道理,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
田需见两人越说越激烈,忍不住斜眼看看惠施家的侍女,无奈地说:“原先上学时,你俩见面就吵。现在都成大人了,就别再闲磕牙了。”
惠施仰起头:“呵呵!此话怎讲呢!孔子勤于励志,用心学习,其境界高远,我们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呢!”
庄周神色认真:“孔子励志用心的精神固然可嘉,但到他身体不适时,也会有所懈怠。孔子曾说,‘禀受才智于自然,回复灵性以全生’。后来,他发出的声音合于乐律,说出的话语合于法度。然而,若只是将利与义同时摆在人们面前,让人们分辨好恶与是非,这仅仅只能使人一时口服罢了。要使人们内心诚服,不敢有丝毫违逆,非得在天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