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仿佛血液也凝固不再流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快要窒息。那种五脏六腑都要破裂的剧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庄周是何等聪慧敏锐之人,从众人异样的神情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坚决地提出,要为父亲洗面净身,他渴望用这最后的行动,为父亲尽一点微薄的孝心,报答父亲十六年来含辛茹苦的教养之恩。
田泰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紧紧绷着脸,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孩子,我们已经为他洗面净身了,仙逝之体不宜再动,你就别再坚持尽此孝了。”庄周心意已决,执意要去做。田泰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矛盾与纠结。他实在不想让少年纯洁的心灵过早地埋下仇恨的种子,于是咬了咬牙,再次说道:“你只洗面吧,你父亲已经穿上了寿衣,身子就不能再洗了。” 田泰缓缓揭开了庄顺蒙面的白麻布。他看着庄周,神情严肃地叮嘱道:“孩子,不能掉泪,不能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