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你剩余的人生交给我吗?”
听到初鹿野凉唇间吐出的话语,黑沼牙止住不动,视线看向她姣好的容颜。
初鹿野凉此刻正躲在他的怀中,微微蜷缩着身体,凌乱的被单遮住胸部和腰间,露出香肩细腻的肌肤,白色短发湿漉漉地黏在侧脸。
事后,她总是这样的姿势,脑袋枕在黑沼牙的左侧胸口,以小狗样子的温顺态度闭着眼睛,享受确切的温度。
借助漏进窗帘的阳光,可以看到眼睑微微颤抖,彷佛正在啜泣。
初鹿野凉说这种话,还是第一次。
黑沼牙抱紧她余热未退的娇躯,没有说话,现在的他格外清醒。
初鹿野凉扬起脸和他对视,用略带着倦怠感的声音又问了一次:“你愿意将剩余的人生交给我吗?”
说这句话时,她酒红色的眼眸里写满贪婪,似乎会随时猛扑上来,像动物纪录片里饿了几天的野兽一般。
寂静的空气里,荆棘丛生,试图困住自由的灵魂。
“凉前辈,恐怕我没办法轻易答应你。”
黑沼牙拿起放在枕侧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下午3点稍过,东京即将迎来日落。
剑道部的训练赛,差不多要开始了。
他和初鹿野凉都是体力怪物,一时兴起,连午饭都没有吃,没想到时间竟然偷偷溜走。
“为什么?”初鹿野凉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语气里掺杂着一丝紧张。
她短暂地拥有了感情和情绪,大概在余韵过后就会恢复平常面无表情的样子。
可突然觉醒的占有欲,对黑沼牙来说并非一件好事,何况初鹿野凉说出口的话有些极端、沉重。
交出剩余的人生,意味着放弃自由,怎么可能答应。
黑沼牙放下手机,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敷衍:“我答应了桃一些事,还要为她负责。”
“我不介意。”
“以后你未必会这样想。”
“”初鹿野凉阖上眼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表情逐渐生硬。
十几分钟后,她才彻底恢复平常面无表情的样子,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身后绣有“三日月”的白色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