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分手的话现在提出,初鹿野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原来老家神社的地位如此超然吗?
本以为会遭到刁难,现在看来,初鹿野家反而更期待两人尽快订婚。
寂静的茶室内,三人的视线都落在黑沼牙的身上,他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扭头和初鹿野凉对视。
听出黑沼智彦话语中的含义,她酒红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不安的色彩,手指紧紧攥住黑沼牙的手,无可挑剔的容颜隐隐有些紧张。
大小姐少见地露出表情,黑沼智彦和初鹿野千枝注意到初鹿野凉的态度,前者皱眉,后者欣喜。
她本不应该拥有感情。
黑沼牙放下茶杯,视线落向黑沼智彦,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更臭,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父亲,你总要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闻言,黑沼智彦扭头和初鹿野千枝对视,见她点头,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莫名沉重了几分。
“总有人想从神明的指缝里偷点什么。”
开口即是如此夸张荒唐的命题,黑沼牙早已习惯,但初鹿野千枝和初鹿野凉神色不变,让他意识到这可能并非鬼扯。
黑沼智彦面色严肃地和黑沼牙对视,声音低沉,缓缓讲述:“这样的故事也许你听过很多,有偷火的,偷蜜酒的,偷取永生的,不是吗?”
“他们的结果似乎都不太好。”黑沼牙眸中泛起担忧。
西西弗斯在山上推石头,塔坦罗斯被囚困于深水,还有人被吊起来,用肝脏喂鹰鹫。
“这是必然的代价。”
黑沼智彦的视线看向初鹿野凉,缓缓阖上眼帘,似乎于心不忍:“偷取永生,将活得毫无意义,偷取蜜酒,将看着蜜酒的存在,却永远不能畅饮。”
“凉前辈是你们偷来的孩子?”
“是,所以她没有感情,只能徒劳的活在世间。”
“我们家的神社还挺厉害。”
黑沼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满脸不屑:“所以呢?”
在他看来,这并非什么非常严重的问题,初鹿野凉正在逐步拥有感情,无非是时间问题。
至于她与生俱来的才能,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告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