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来,这不是自由。”
“这孩子不愿继承您的神社,他们早点有一个孩子,也是个好办法。”
听到两人已经把主意打在遥远的未来,黑沼牙额头冒出几道黑线,他放下怀里的初鹿野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我同意。”
初鹿野凉突然说了一句,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门前,面无表情地拉开木门。
对话声戛然而止。
门后是一间和式茶室,阳光从侧面照进来,落在榻榻米上,宽阔的空间里仅仅摆放几张茶桌,略显寂寥。
穿黑色和服的女人坐在首位,姿势是标准的正坐,笔直的黑色长发自然垂落,温婉的面容向两人投来视线。
她有一双和初鹿野凉如出一辙的酒红色眼眸,眼神深邃,看不清情绪。
下方的茶桌位置,身穿黑色袍服,下身搭配白色织花裤裙的男人正坐在茶桌旁,还戴着象征神社宫司身份的菱形密纹头冠。
这是正装衣冠,并非常装的狩衣,代表男人的立场是神社宫司。
“你们来了。”
温婉女人笑着和两人打招呼,声音里掺杂着亲近感:“快入座吧,凉,点茶。”
“这是母亲,初鹿野千枝。”
初鹿野凉用非常不像家人的句式对黑沼牙介绍,然后拉着他走进茶室,两人挤在一张茶桌前。
见状,初鹿野千枝拿起放在茶桌上的团扇,遮嘴轻笑,眼睛眯成弯月:“凉很喜欢你呢,牙君。”
“是。”
黑沼牙对她微微低头示意,随后目光看向头冠高得不像话的男人,冷着脸问候:“好久不见,父亲。”
初鹿野凉完全没有问候的意思,坐在他的身侧,用复杂的茶具点茶,动作机械娴熟。
氛围其实有些尴尬,因为继承神社的事,黑沼牙和老家的关系并不好,特别是天天在耳边念叨的父亲。
好在他早已习惯这种氛围,在北海道时也是如此,两人只要见面,连晚饭的餐桌都不得安宁。
以前在北海道时是母亲每天调和氛围,现在这个人变成了初鹿野千枝。
她见没人理会自己,视线看向臭着脸的黑沼智彦,又看了一眼黑沼牙,察觉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