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参加学院祭的消息走漏,围在身边的女生实在太多,哪怕黑沼牙已经恶劣至极,如贤者时间般冷漠,还是花费不少时间才从恋爱脑的围攻中脱身。
拎着白川桃的背包和从便利店买来的冰敷帖返回医务室,推开房门,保健老师还没有回来,“吱呀”的声音如同跌落悬崖的小石子,在沉重的氛围里掀不起一丝涟漪。
阳光从正对着房门的窗户照进来,沿着远山千岁顺滑的紫色长发流淌,她斜倚着墙壁,双手抱在胸前,透亮的紫色眼眸里闪烁着锐利的刀光。
白川桃背靠着墙壁,双腿放在雪白的床单上,闭目养神,下压的嘴角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如同恶魔一般。
什么恶魔?
心情不好随时可能跳起挠人的猫猫罢了。
黑沼牙把冰敷帖扔到她手边,背包倚靠床尾的栏杆放好,坐到白川桃身侧,轻声问:“又吵架了?”
如果只是吵架,一定是白川桃先开口,如果动手,肯定是远山千岁先动手。
哪怕明知远山千岁喜欢他,又或者和猫猫有特别的关系,他也不想偏心任何人。
因为两个人现在都不和他一起睡觉。
“没有,只是聊以前的事。”白川桃睁开眼睛,拿起手边的冰敷帖撕开,小心地贴在浮肿的侧脸。
疼痛感让她嫌弃地皱眉,吸了一口凉气后,声音轻了许多:“嘶——有女友后,你应该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吧?”
“哪种?”黑沼牙眨了眨眼,满头问号。
“肤浅的人生意义。”
“那个啊。”
见白川桃黄金般闪耀的眼睛里,浮现出认真的色彩,他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解释,笑着说:“比起寻找人生的意义,我更喜欢和你一起跑步。”
“还不算无药可救。”白川桃撇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探身去拿床尾的背包,露出袖口的纤细手腕,动作如猫般轻巧。
“学弟,我也很喜欢你哎。”
远山千岁扭动细腰,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黑沼牙的身边,妩媚的脸笑着向他撒娇:“难得来参加学院祭,不陪学姐逛逛吗?”
黑沼牙还未回答,白川桃脱口而出的刻薄语言已经将学院祭贬低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