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泥地透过薄薄的裤料传来刺骨的寒意,秦南溪却感觉不到,他所有的感官都被极端的恐惧攫取了。
眼前这张脸,明明挂着和煦得如同春风般的笑意,眼底却像藏着万年不化的幽深寒冰,让他从头皮一路麻到了脚底板。
秦霄缓缓蹲下身,姿态好整以暇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堂弟,嘴角那抹戏谑的弧度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我说刚才后脖颈子怎么一阵阵发凉,还以为是这鬼天气闹的。”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秦南溪因为惊恐而沾上灰尘的廉价西装衣领。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躲在这儿画圈圈咒我呢。”
秦南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牙齿都在打颤,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拼命地摇着头,试图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没……没有的事儿,堂哥!你……你肯定是听错了!”
“我……我哪儿敢骂您啊!”
他慌忙摆动着双手,眼神飘忽不定地躲闪着,像只被猎人踩住了尾巴的耗子,狼狈不堪。
“刚刚……刚刚那是我自言自语呢!对!绝对是自言自语!我是说……要把那些个嫌贫爱富、只认钱不认人的拜金女,狠狠踩在脚底下!”
秦霄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眼神却愈发冰冷,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
“哦?踩拜金女?”
“那可得花不少真金白银吧。”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南溪,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连利滚利的利息都快还不上了?”
“要不要堂哥我,帮你跟那些放贷的江湖朋友打个招呼?”
秦南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人当众撕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羞耻与更深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挣扎着,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强自镇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堂哥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现在……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早就金盆洗手,不赌了!”
他嘴上硬气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