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一位老将,
“张石,你率八百弓手,在雁边城与硕石镇之间的要道设伏,若梁军有援兵前往硕石镇,就地截杀,莫要放走一人。”
“赵坚东,你领五百精骑,速去沙关镇,与守将商议联防之策,务必保证两镇之间信息通畅,若有梁军异动,相互支援。”
最后,魏家看向剩余将领,“其余人等,由刘胜安排严守雁边城,巡逻班次增加一倍,加强防御工事,不可有丝毫懈怠。待我军在各处牵制住梁军,再寻战机破敌。”
众将齐声领命,鱼贯而出。
梁军大营并未进入齐国境内,而是在边境处一座小山之上。
“王爷!”
帘外传来一个声音,而后掀帘入内,拱手道:
“王爷,魏国来了。”
帐内,主案后一人听闻此言,猛地抬起头,额上的皱纹因紧蹙而更深了几分。
他便是威邦王郑霄,此时已年逾五十,但眼中寒芒似刀。
他缓缓起身,黑色披风下的身躯仍魁梧有力,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魏国……”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老兽的低吼,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似要将这二字嚼碎。
早年两国之间冲突不断,而他的长子则在一次交战中惨死于魏人之手,当时下令的正是魏国。
一想到这,他的心便如被利刃绞割。
“终于来了。”郑霄眼中的仇恨几可凝实,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不可有丝毫懈怠。多派探子,把魏军的一举一动都给本王摸清楚,尤其是粮草和主将的位置。”
“是!”
那人退出营帐,帐内只留郑霄一人。
他背着手,在帐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沉稳而坚定,仿佛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良久,他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那药丸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郑霄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有仇恨,也有决绝。
这药丸是他多年来珍藏至今的,正因为有它,郑霄才会鼓动梁国皇帝出兵北征,边境已平静多年,此次出征在梁国皇帝的眼中就是一次大的练兵,他并没有指望能有什么大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