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门口的那间茅厕里,闪电蹲在茅坑上,腹泻的痛让他龇牙咧嘴。他正忍着剧痛,听闻外面长孙少将军和大夫的窃窃私语,不由得起了兴致。
秦大夫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轻声道,“夫人有喜了!”
“啊!”长孙贞烈张着嘴,惊呆在原地。有喜,她不是刚从静心庵思过回来吗?怎会有孕?
见其惊诧,秦大夫又道,“老夫人送绰号,送子观音,这喜脉定不会诊错。只是眼下才个把月,且她中毒,换做其他人,怕是诊不出。”
个把月?长孙贞烈微微放下心,内心又升起一股异样。
“感谢秦大夫告知,还请秦大夫切莫告知他人。”
秦大夫微微点头,“老夫知晓。眼下她中了毒,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难说。只是,若要这孩子,必须尽早解毒。”
秦大夫说完,骑马告辞。
长孙贞烈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才转身往里面走。他脚步缓慢,走进院子,来到简伊所在的屋子门前。房门关着,室内点着灯,只见一个男人正抱扶着一个女子在喝药,二人的剪影映在窗上,宛若一对恩爱的夫妻。
长孙贞烈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他很想进去问她,新妃要入府,她就这么着急诞下庶长子吗?母凭子贵,这条路向来艰辛。
他站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待他离开,闪电匆匆来到门口,“主子!小人有要事禀告。”
闪电进了屋,将在茅厕中的所闻,如数告诉了萧霁月。待其离开,萧霁月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简伊,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长孙贞烈,不会惦记你吧?
你到底哪般好?让他们一个个如同蚊蝇一般,盯着你不放?而他,不知从何时起也是莫名其妙地总是想着她。
半晌,他也没想明白,可能是她有勇有谋,是个好助力。也可能,世人眼中最好的,才配得上他萧霁月。想到这里,他将床上的人,抱起,往里面放一些,自己则躺上床边。
黑夜的浓墨正在散去,窗外早起的鸟已然喳喳作响,他翻了个身,面对着简伊,将手轻轻放在简伊的小腹上。
他微微勾起唇。魏小煞,长孙贞烈,萧霁盛,你们一个个惦记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