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身后,拿着小旗的士兵提醒着。
“对,对对”牧仁抹着眼泪,起身,带领队伍走向营地。
当晚,牧仁命人准备了饭菜,并划出区域供东帐众人安营扎帐篷。一行人马,舟车劳顿,总算在寒狼漠安顿下来。
简伊待乌恩等支好帐篷,早早便入睡了。自从中了毒,她便时时刻刻感觉乏力。应策给她诊了几次脉,没看出个所以然,好在毒性尚未危及性命,便有时间慢慢解毒。
这一夜,对牧仁来说,是个不眠夜。
他听母亲吉雅讲述了之前的变故,不禁仍心有余悸。
“亏得长孙贞烈!”牧仁长叹,“说来讽刺,视其为敌人多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他出手相救。如若不然,”
牧仁不忍说下去,想想,又愤恨道,“鲜于夫,早知道他如此卑鄙,那么多次在战场上,我们就不该救他。”
“都过去了,牧仁。”吉雅伸手摸着牧仁的脸,“寒狼漠虽苦寒,但我们可以在一起,也是好事。”
牧仁点头,“额吉放心,如今的寒狼漠,已不再是有来无回的荒漠。牧仁已带人练兵,囤粮。无论是谁,想要攻打寒狼漠,都没有那么容易。”
“这便好!如此,公主也可放心离开。”吉雅道。
牧仁低垂下眼,没再接话,公主,那个每日每夜藏在思念中的人,此刻就在不远处的帐篷里,他却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额吉,早些睡吧。这一路上,也辛苦了。我去看看那日松。”牧仁说完,起身告退。
翌日,简伊睡了一个好觉,终于觉得精神一点了。
她刚起床出了帐篷,便有侍女来,“公主殿下,将军给您的信。”
简伊接过信,打开来看,短短一行字,“辰时末,北大门见。”
没等她说话,侍女便离开了。
简伊有一丝慌乱,她知道,牧仁是原主的青梅竹马,她登陆之时,正是原主为逃避和亲,和牧仁私奔中箭之时,但简伊,接收到原主的记忆有限,私奔前的事情,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也是她此前第一次见长孙贞烈时,如同陌路人一般的原因。
简伊没有多想,只是按时赴约。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