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到的时候,仁慈师太正率领一众尼姑在井里捞人。
旁边一胖一瘦两个尼姑吓得瑟瑟发抖。
等到慧能大师到来,尼姑们终于七手八脚地把尸首捞了上来。
“怎么回事?”慧能大师问。
“安宁,她失足掉入井里。”胖尼姑哆哆嗦嗦道,“我等本在浴堂洗漱。安宁回来,说自己身子不干净了,要去见天家的人,可不能脏着去,便说要洗一洗。她出来打水,久久未归。仁慈师太来问安宁的下落,我等便来寻她,但如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人。”
胖尼姑伸手指了指井口的木盆,“我二人看到了这个木盆,往井里一看,就看到安宁的两只脚浮在水面。”
胖尼姑说完,胳膊肘子怼了怼旁边的瘦尼姑,“你说,是不是?”
瘦尼姑双唇还在打颤,支吾了半天,方才说出一个“是”字。
“阿弥陀佛。”慧能大师慨叹,“作孽啊!仁慈,你等将她尸身擦拭一下。换身衣服,明日我派人通知刘家的人。先停尸一日,待刘家人知会过,再下葬。”
他转身看向萧霁月,“殿下。此乃意外,这真正下毒之人,恐怕无从查出。老衲惭愧。请殿下恕罪。”
萧霁月冷哼,“大师是在推诿吗?这说法,我萧霁月还要定了。”
翌日,京城。
皇帝萧腾收到萧霁月的加急奏报。得知简伊在静心庵遭遇刺杀、中毒,屡屡遇险,不禁也担忧起来。
他闭着眼,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
“陛下,您哪里不舒坦,要不要叫刘太医来给您瞧瞧。”苏和顺道。
“朕这是心病。”萧腾道,“你说,是谁紧盯着老六不放呢?”
“陛下宽心,六殿下屡立奇功。老奴听闻,他最近治军亦是严谨,这事后宫都听说了,朝堂上又有几人不知。遭些妒嫉而已。”苏和顺宽慰道。
“还真是不省心,就依老六之言,让其回府。放在眼皮子底下,朕倒要看看,还谁敢搞小动作。”萧腾道。
“是!”苏和顺道。
与此同时,皇后亦接到萧霁月的来信。
“接她回来?这个节骨眼,明摆着是给新人添堵。”皇后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