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御史台两位御史刚一上大殿,便引来侧目,二人皆鼻青脸肿,腿脚都不利索了,方良更是拄了拐杖。不等皇帝萧腾问清情况,张泰河便上奏,狠狠参了三皇子萧霁盛一本。
方良附议。
那日在杏花楼二楼吃酒的其他朝臣,也一个个出来附议。
京兆府尹也上奏,杏花楼掌柜之女昏迷不醒,引得一众百姓聚集在衙门口前喊冤,事情闹得不堪收拾。
萧腾端坐龙椅,表情难看。这几日他日日宿在承乾宫,每日见三皇子,他都一副进取模样。不是说巡察城门,就是和同窗聊国之大事,却没成想,他的国之大事,不过是约上纨绔子弟,逗鸟吃喝,听姑娘唱曲。如今还强掳民女,将人打成重伤,不省人事。
萧腾狠狠地拍着龙椅扶手,“不像话,京兆府尹,你尽快去核实,若此事属实,定要重罚。”
萧腾只觉得头痛欲裂,草草定下朝堂大事,便宣布退朝。
苏和顺见其面色苍白,紧忙上前扶着他,“陛下,您脸色不好看,宣太医来瞧瞧吧。”
“摆驾承乾宫。”萧腾说着,迈着大步,可没走几步,他突觉心口钝痛,身子一晃,便栽倒在地。苏和顺扶住他,大叫道,“皇上!”
苏和顺慌了神,急忙催促小太监去请御医。又带人将萧腾抬起,“快!快!抬回紫宸殿。去请太医。”
又道,“再去个人,禀告皇后娘娘。”
萧腾被抬回紫宸殿,很快太医刘逢春带着众人赶到,皇后娘娘亦到了。
紫宸殿乱作一团。
太医鱼贯而入。皇后坐在寝殿外,一脸凝重。苏和顺将今日早朝陛下动怒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皇后冷哼一声,“先等陛下醒了,再去找他们算账。”
皇后主持紫宸殿,所有朝臣一概不见。
紫宸殿外,司徒沈少钦等了半晌,听闻皇后有令任何人不可去打扰,便一跺脚转身去了承乾宫。
他边走边摇头叹气,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承乾宫内,沈贵妃得知消息,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闻沈少钦求见,连忙让人请进来。
“兄长,盛儿他,哎,这可如何是好?”沈贵妃叹气。